疯狂集资后资金链断裂疯狂集资数月后,周行的“杜鹃出行链”实际已经亏损严重。周行吹嘘在软件内储值即可得到远超银行储蓄利率的高额收益,甚至在上海市青浦区租下一写字楼,楼下大厅放置ATM,可以随时取现。但软件运营和人力物力成本使周行的公司很快就入不敷出,这时他想起了费涛。
在2018年4月的一个酒会上,尚在与刘立国研发“杜鹃出行链”的周行,遇到了费涛这个日后与他共登荣华富贵迷梦之巅又共同跌落,最终双双被公安机关逮捕的最重要的合伙人。
带费涛来的人说了很多夸赞的话,周行对此半信半疑,在此后的接触与调查中,他发现这名穿着光鲜亮丽的40岁左右男子,其实是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监外执行对象。然而周行并不在意,他被费涛所描述的区块链投资、虚拟货币深深吸引,两人很快达成合作,周行承诺在杜鹃航空服务公司上市后给费涛20%的股份。
周行以他的多家公司为基石,将“杜鹃出行链”中的一项子功能“计步器”交由刘立国开发成一款独立软件,名为“挖矿机”,并宣称杜鹃集团推出一全新虚拟货币“杜鹃花”,即将在国际认可的境外VVBTC交易所上市。
费涛宣称“挖矿机”能够通过充值和积攒走路步数获得“杜鹃花”,换取“杜鹃币”,每日升值,可随时转卖给公司,确保不会亏损。这一软件实际上只是一个计步器,就这样,一部安装了软件的价值仅千元的手机,被卖出了5—20万元的天价。
随后,周行称“杜鹃花”交易平台封锁,仅提供给原始“投资人”购买,但暂时不可卖出,正式投入运行后发行价将远高于此时。在封锁期间,他们在后台进行操作,使得“杜鹃币”的价格从发行价的1元一份不断上涨,最高达到近20元一份。大批中老年“投资人”情绪高涨,通过卖车、卖房、刷信用卡、借款等方式追加投资。
本案庭审现场
检察机关追赃挽损当最后一波“韭菜”入市,周行等人开始收网。2019年8月初,“杜鹃币”突然开始“跳水”,但买币的人依然处于锁闭期,无法进行交易转卖,只能眼睁睁看着虚拟币从高点一路下滑,至2019年8月30日,“杜鹃币”跌至每份人民币0.01元!
发财美梦破裂,“杜鹃币”沦为废纸,“投资人”发现上当,前往杜鹃公司进行声讨,而杜鹃公司总部已人去楼空。早在2019年初,周行等人就开始卷走大量资金用于挥霍。周行、费涛将大笔资金装入自己口袋后,均下落不明。走投无路的“投资者”们纷纷来到上海市青浦区人民检察院上访。
“短短几个月内我就收到1000余封上访信,我筛选出357名信访人,逐一进行电话答复,目前答复被害人有效率高达95%。同时不断有受害者来访,我知道人民群众受到的损失巨大,绝对不能忽视,所以每一批来访群众都亲自接待,到目前为止已接访群众代表21批共计百余人。”承办检察官王胜打开一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厚厚几摞信件。
王胜介绍,由于周行等人极为狡猾,在出逃之前将所有设备内的数据全部清空,导致公安机关一度无法取证,只能以前来报案的300余人的软件内所示金额6000万余元为准。检察官了解情况后,立刻与公安部门召开联席会议,指导本案定性取证,会同审计人员对审计口径进行研判,认为涉案金额应当以周行等人实际控制的数家公司的对公账户为审计对象,指导并协调审计人员调取账户流水并重新审计,最终追加涉案金额至3.1亿余元,成功固定证据。
随后,公安机关对周行等人实施网上追逃,8名主犯相继落网。但在看守所中他们仍然拼命抵赖,甚至互相攀咬,将自己说成是“被逼无奈”,而他人却是“十恶不赦”。承办检察官王胜对8名涉案人员逐一分析后,决定从公司法定代表人杜文辉切入,最终促使其主动认罪认罚。几名主犯见杜文辉已经认罪,也相继交代罪行。
庭审中,检察官王胜与辩护人律师唇枪舌剑,连续两日庭审至深夜,最终以大量视频、记录所组成的无法推诿的如山铁证将被告人定罪。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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